(6.18端午节。想十二点前发出,不料超过时间了,又加了些内容)
我和妹妹、小P、大S小S这对双胞胎姐妹一起长大,大S小S都嫁到邻村,大S家后来修的楼房就在我们村。小P嫁到剑阁县,也被欺负,跟老公闹矛盾,婆婆抓住她不放。说起这一切时,爸爸叫她老公对她好点,小P受了很多苦,看她眼里含着泪。她老公也曾出过轨,还使女方怀了孕,闹到离婚的边缘,可能是因为孩子,老公还是回到了她身边。后医院住院,小P不分昼夜地精心照顾,她公公婆婆从头至尾从未出现过。她老公明白了谁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后来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,她总算是苦尽甘来。我和妹妹提起自己的男人,都有些羡慕小P,可小P却说她老公几句话不对就要去跳楼,有一次她哭着给妈妈打电话,我和妈妈带着小女儿去接她,她说什么也不肯到家里,说和老公去红树林,半路上把她从自行车上甩下来,她走路到这儿。她说不是为了小孩,早离婚了。这才知道,她并未苦尽甘来呀。
大S小S有个表妹,都叫她M二妹,我们在一个工厂上班时,得知她有个湖南男朋友,比她大十几岁,对她挺好,还帮她充话费。她上面有个哥哥死了,是家中的独女,爸妈不同意她嫁到外省,她只好和那男子分了手,回老家找了个男朋友,后来的老公却不是这个男朋友。大S说M二妹也恼火,怪老公要打游戏,我说是下班后,她说是,我说下班后也没什么,她说耽误干活,我问要干什么活?她说要喂猪。他们在镇上花七万买了套房子,后来以十七万售出,在县城买了套二十万的房子。年家乡领导让我回去参加活动,安排了住宿,我为了和她相聚,住在她家。晚上我回去,她和妈妈还在看电视,她妈妈说都十二点了还不回,一问才知,她老公钓鱼去了。
我初中要好的同学嫁到我们本地,老公也爱赌。虽然嫁到本地也不是那么完美,但总的来说总不存在路途遥远、文化差异这样的大问题。大S小S说她们想去娘家一会儿就到了。说起妹夫打妹妹的事,妈妈说如果是在我们当地,他们哪敢这样?远天远地的。妹妹说有时和妹夫说话,你说的意思他会理解成别一个意思,便会闹矛盾。妹妹每一年和妹夫回去过年,都会产生矛盾,一吵,就一家人包括妹夫都把矛头对着她。妈妈忧心忡忡地说还没正式去他们家过日子就这样对待。妹妹和妹夫回到湖北生活,那年他们新房入伙,我们去庆祝,她公公竟当着我们的面数落妹妹,妹夫就走到一边去。他从未维护过她,从来!她没有去工作,过得苦恼,只能和儿子说说话,天天就在家里转,经常在QQ上向我诉说委屈。我是通过文友认识的前夫,了解不够,怀了身孕,准备结婚去他老家才从他妈妈嘴里得知他是个根本靠不住的人。以前妹妹妹夫和我们合租,他说着他的安陆话,我会觉得很突兀。我去前夫家乡,想我一人说着普通话,也会觉得别扭。毕竟那不是自己的家乡,无法从心底热爱,难以想象在那里生活。不过婚前我从未想过要去那里生活,我还在做美梦,以为他能在深圳买房。妹妹曾去湖北生活过,对于远嫁的苦痛,她是有切身体会的。也看过有关远嫁的文章,嫁到外省,就当作放弃了父母和以前的朋友,虽说交通发达,可也不是想动身就能动身,特别是有了孩子,要做饭什么的你也无法脱身。爸爸生病住院,妹妹要来看,妹夫都不同意,妹妹只好找儿时姐妹借钱做路费,才得以来看爸爸。她回去之后,妹夫对她冷暴力,不和她说话,也不带她出去。妹夫的二姐打电话给妈妈还说妹妹连自己的家都不要了,听了让人心寒,难道她的父母病了她不去看?都说女人爱一个男人,为了这个男人放弃一切和他在一起,这个男人应该心疼女人,可事实呢?当你被人家一家人欺负的时候,你孤立无援。
因前夫听得懂四川话,我一开始就跟他说四川话,他说普通话,有时他也偶尔来一两句四川话。有时我跟他说话,他说:“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鸟语,听不懂。”这个时刻,就会觉得找个外省人真麻烦!还好跟他吃的口味差不多,要不然更让人受不了。
一般人还是存在偏见,想女人们嫁得远,一定是自己家乡不好。妹妹去湖北,别人以为她是从山区嫁过去的。去过安陆后发现,房子破破旧旧,跟我们县城没法比;前夫所在的荆州,我也没发现有什么好,一个古城,也很少见到新房子,我去过我们老家内江市区,那里现代化的楼房漂亮多了。我们嫁那么远,地区不如我们那,人也不好,真是倒了八辈子霉!当有个表妹得知妹妹过得不好,又得知我又嫁到湖北,说:“邬二姐都嫁到湖北都过得不好,邬大姐就不要嫁到湖北去了嘛!”后来妈妈跟她妈妈说我想离婚,她妈妈指着妈妈说:“都不知你们当初干什么去了。”
有远嫁经历的人大概都会劝未婚女孩不要远嫁。随着社会的发展,远嫁已成为越来越普遍的社会现象。跨省恋如此普遍,远嫁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。许多的父母强烈反对,也拆散了一些恋人。通过我们这几个人的命运,结果是嫁得越远的越惨,越近的婚姻越牢固。
妈妈最讨厌嫁得远,不料我和妹妹都嫁到外省,她总是自责,说她不出来打工,两个女儿就不会嫁到外省。妹妹说:“怎么能怪你呢?”后来妹妹离了婚,妈妈再提这话,妹妹说:“也是,你不出来打工我们不会嫁到外省。”妈妈痛心地说:“两个姑娘一点不为我们着想,又没有儿子,都嫁得远天远地的。”嫁得远过得好父母还放心一点,又过得不好,真是操碎了心,生这样的女儿有什么用?我曾在龙腾社区广场碰到一个南充的阿姨,她说起女儿嫁得远,有点悲伤的样子,我问嫁到哪里?她说在这里买了房,我想条件那么好,有什么可担心的?她说她是想让女儿回老家去。听她的意思,她家条件也不错。她可能是不想与女儿离得那么远,见一面不容易。
广东女人嫁个外省人我觉得奇怪,经过询问,是外省的男人更体贴。妈妈说找个当地的怎么说也是知根知底的。结婚后才听一女亲戚说四川女人地位高,以前我们都未曾听见有人说,也没去打听过嫁到外省的人怎样。仔细想想,觉得确实如她所说。妹妹嫁到安陆,女人和孩子只能在厨房吃饭,我去他家时,他妈妈叫我去桌上吃饭,不用管那么多。当时心里一沉,想这里也有这种鬼风俗。四川的男人不但顾家,还喜欢做家务。
在我还未出来打工时,听说村里一个女孩在外打工嫁到湖南,那家人住的是草房。我还在一本杂志上看到有个女孩嫁到江西,被那一家人活埋。我独自带着大女儿时,有时出去玩耍,和其他宝妈交流,我总爱问她们是嫁到自己家乡还是外地,许多嫁到外地的都后悔不迭。有个湖南的女子说嫁到江西,她叔叔和她一起去男方家,看到男方家的房子很烂,当时就哭了;她婆婆在她坐月子时不给她吃鸡肉,小姑子坐月子时就做鸡肉吃。我看到她眼睛红了。只有一个河南女子嫁到广西,问她过得好吗?她说:“我老公比我大很多,他们不敢把我怎样!”妈妈有一个工友是湖南人,嫁给福建人,她说千万不要嫁给外省人,她喜欢吃辣对方不喜欢。前夫说他认识一女子嫁到湖南,被那一家人欺负。当我被他们一家人欺负的时候,我觉得那样的家我一天也呆不下去,肠子都悔青了。
有时我想如果我再婚,可能会选一个四川男人吧。妹妹离婚后又找了个湖北小伙子,虽然学历高,也是穷小子一个,在深圳买不起房,为此爸爸妈妈还是免不了担心。
写于、.5.18至19凌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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